“我比你大一个月,自然你是弟,我是兄。”谭然将杯中重新斟满酒,“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在那儿装什么装。”
梁景珩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力,指节泛白棱骨分明。张峦瞧着这紧张的气氛,估摸着又要吵起来,及时打住两人,同余颜汐一一介绍道:“谭大哥,梁二哥,我最小。”
余颜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张峦开口又说:“我们三个年纪差不多大,三家大人关系不错,小时候我们几个读同一个私塾……”
“嫂子恐是不知道,梁二哥少时在私塾读书,出类拔萃、文采斐然,可以说是先生的得意门生,但是就是性子随意,不受管教,因此教书先生对他又爱又恨。”
梁景珩听到这话,摆了摆手,“陈芝麻烂谷子,快别提了,存心让你嫂子抓住我把柄。”
余颜汐吃菜正香:???
他话刚说完,谭然一杯酒下肚,脸上堆起笑容,转头对余颜汐道:“弟妹,再同你说一件事情,梁景珩可不得了,趁着先生小憩时,拿剪子生生将先生胡子剪下来,那胡子先生留了近两年,特意等着下月女儿成亲,哪知被他一剪,缺的简直没眼看。”
“小孩子贪玩,以后注意些就好,现在他懂事多了。”余颜汐也不生气,她是个聪明人,谭然这样说无非就是想接着张峦挑起的话题揭梁景珩的短,她稍稍便能明白过来。
“得亏我夫人明事理,”梁景珩笑出声来,目光在余颜汐身上一扫,转而留到谭然身上,他眉梢一挑,“小爷我天生记忆好,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印象。”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此做法,原是受一位谭姓同窗挑唆。”
余颜汐抬眼,面带笑容,“景珩这般乖巧温顺,纵使顽劣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原来不是年少不懂事,是交了个敢做不敢认的朋友。”
谭然急了,骂骂咧咧道:“你们夫妻一唱一和,我孤家寡人,一张嘴可说不过两张嘴。”
“喝酒喝酒。”谭然手一身,从旁边拿过酒壶,起身给众人酒杯中斟酒。
四人喝酒吃菜,畅聊往事。
喝着喝着,张峦不胜酒力,小半壶后便醉了,谭然和梁景珩算比较好的,接连喝了三壶,现在醉眼迷离,却还不忘使嘴绊子。
“明年科考,我一定能中个名次!光宗耀祖!”张峦举着酒壶,嘴里嘟囔着,说完以后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