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昨晚他喝醉了,好像是余颜汐送他回来的。
回到寝屋,那张熟悉的大床,他好几个月没有躺过。
余颜汐?大床?!
难道是她昨晚之后害羞,不敢见他?所以才早早起床?
梁景珩被自己这个奇怪的念头吓了一激灵,正要下床,房门突然打开,余颜汐手里拿了一束白玉兰进屋。
“早。”余颜汐笑盈盈同梁景珩道了声早安。
她折身去门口,唤了声从安,让他去服侍梁景珩起床穿衣,自己则兀自去窗边将花插进白瓷花瓶。
“早。”梁景珩有些心虚应了一声,被子一掀从床上起来,一边让从安服侍自己穿衣,一边用余光偷瞄坐着修剪花枝的余颜汐。
穿戴好衣物,梁景珩将屋里的下人遣走,清了清嗓子,问道:“昨晚我们……”
一旁的人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余颜汐瞧着自己静心修剪的花枝,露出满意的笑容,放下剪子起身向梁景珩走去,“梁少爷,昨晚您醉酒干了什么您不知道吗?”
余颜汐脸上的表情越淡,梁景珩心里越没有底,譬如现在,她面无表情,但是说话的语气平淡中夹杂着几分嗤笑。
“小爷我喝醉了,不知道。”梁景珩的气势越来越弱,声音渐渐小了。
余颜汐走到他身边,“昨晚你跟谭然和好了,你忘了吗?”
梁景珩一惊,“就这?”
“你要面子,人谭然也要面子,这事就这样翻篇了啊,不准再提。”余颜汐拍拍他肩,“还有,以后在外面别喝那么多酒,自己酒量如何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余颜汐手里比划着,大有说书先生的模样,“那么长路,我从酒楼扶着你进了侯府,得亏没人想要你,不然就你醉的不省人事,把你卖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