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
梁景珩脸色更加难看,余颜汐最不想发生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她干扯出一个笑容,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万事通接着方才的话说:“要不是今天石头非拉着我街上,我还不真不知道颜七是个女子。”
刚才解释了半天,余颜汐口渴,喝完水后听见万事通这样说,她心里疑惑,“石头不是一直由她母亲带着吗?怎今日让你带他?”
“别提了,”虎子叹了一口气,抢在万事通前面说,“近来几日临州大大小小的手工作坊缺人,而且按日结算,比在田间劳作轻松,不用风吹雨淋,周围的人全一拥而上,石头娘这几天就在绣坊做活,早出晚归,石头就扔给你我们代为照顾。”
余颜汐:“能给那么多人有活干,好事啊。”
守财奴摇头,驳了余颜汐的话,“好什么好,这事儿挺玄乎的。我娘不是身子不好嘛,几日前我去一家手工坊作活,刚开始感觉还不错,后来越干越不对劲,里面有个管事,休息的时候把大家召集起来,明里暗里给大家灌输些想法,净是不好的思想。”
余颜汐好奇,追问道:“怎的来说?”
轻咳一声,守财奴学着那管事的举止,道:“农活无用,大家手中有一门安生的手艺,东家全是靠大家的手艺赚大钱的,他们拿了大头,那给我们的酬劳少之又少。同是临州人,为何我们就要甘于做苦力,商贾能赚到钱还不是因为有我们给在背后给他做手工、干农活。”
余颜汐越听越玄乎,狐疑道:“管事的难道在挑唆你们反抗?罢工?”
“我当时也这么想,可事实并不是。”说到这里,守财奴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了好一会儿,在众人迫切的眼神下,他开缓缓开口。
“管事的个说服了几个有威望的人,让我们在制作的过程中做手脚,卖出的货完好无损,但是背后却并不是表面所见,时间久了,拿到的货就出问题了。”
“而且那管事人人精似的,这种货不能全做,得真假掺半。”
他们中梁景珩第一个反应过来,“败坏铺子名声?让其日渐没落?”
“感觉像是。”
余颜汐听着听着,感觉这事怎么这么熟悉呢,她想了一会儿,终于记了起来,之前有妇人来君悦衣阁闹事,就是因为布料问题,且情况同守财奴说的一模一样。
但是她是将布匹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