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梁钊赶忙让李大夫去床边就诊。
“呀,怎流这么多血。”
梁景珩满身是血,李大夫着实被吓了一跳,他赶紧从药箱里拿出止血药。
“伤口血腥吓人,还请侯爷夫人、少夫人回避一下。”
郭熙摇头,“不碍事,李大夫赶紧止血。”
余颜汐心急得不行,“我不走。”
李大夫给梁景珩脱了衣裳上药,余颜汐不敢看那伤口,郭熙紧紧抓住她的手,她垂眸看着手臂,试图平静地说话,可终究没能做到。
“是一剑刺进胸膛。”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余颜汐声音颤抖。
此话一出,郭熙脸色大变,连连退后两步,幸好余颜汐手快扶住了她,才将她身子稳住。
屋子里有一片沉寂,谁也不敢再说话。
良久,李大夫将血止住,又搭手给梁景珩诊脉,“好在没伤及心脉。”
众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今晚了。”李大夫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三个人,他不敢隐瞒,如实交代:“今晚发烧,若是能熬过,便只需好好调理养伤。”
李大夫神色复杂,欲言又止,“若是熬不过,还请侯爷、夫人、少夫人,节哀。”
余颜汐目光紧紧盯着梁景珩,一字一句说:“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能醒来!”
“对,珩儿一定会没事的。”说着说着,郭熙泪眼婆娑,她根本不敢相信傍晚还好好的人,怎得就一下被伤成了那样。
李大夫继续给梁景珩包扎伤口,不禁感叹一句,“下手之人实在太狠了,差点将胸膛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