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珩继续展开,“这是为什么?这说明见的人很重要。想吃汤饼,我记得有一条街上开着汤饼铺子,店面可比这个好多了,他偏偏就选了李记汤饼。”
“一楼不坐非要到二楼来吹风?二楼这么多窗户,非选在这里坐下。为什么?因为坐在这里,他要见的人才能在对面看到他。”
梁景珩轻轻推开方才关上的窗户,“你看,茶楼窗户紧闭,首饰店角度不对,馄饨店确实能够看到这里,但是比起汤饼铺子,他更有理由选择就去馄饨店坐下,反正都是吃一顿,他大可装作不认识。”
梁景珩身子微微后倾,余颜汐只需探出一点身子便能将窗外的景致尽收眼底。
指腹转动写玉扳指,梁景珩继续说:“所以只剩下早食店。你有没有发现,从角度看,他人坐在凳子上,一抬头就能看见早食店摆在外面的那张摊位。”
余颜汐确实认同他的看法,不由高看他一眼,“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他完全有可能是在迷惑我们,于是随便找了地方坐下,他从汤饼铺子出去以后才去找人。”
梁景珩悄悄往她身边过去几分,“别把问题想那么复杂,简单一点。”
“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你已经别人跟踪,这件事本就隐秘,既然已经被盯上了,你还会冒险赴约吗?”
听着,余颜汐确实开始往简单的方向看,她盯着碗中的剩汤思忖片刻。
蓦地,她眼前一亮,“梁景珩,你说的太对了!”
她想通了,脑海中涌出一个念头。
余颜汐过于高兴,下意识便握住梁景珩的手,“就是这汤饼!”
“汤饼又称面片汤,在边塞那边很受欢迎,而临州百姓喜欢吃的是面条,李叔之前有个儿子参军在边塞待过,他特喜欢吃汤饼,后来在同北朝的一边战争中丧生,李叔曾经提过一嘴,说北朝那边的人习惯吃汤饼。”
话到此,余颜汐止住了,梁景珩听明白了一丝,但是对于她想表达的意思,不是很懂。
梁景珩纳闷,“所以?”
“所以我来一个大胆的假设,汤饼铺子斜对面的早食店,有问题!或许,它就是北朝细作的据点。”
发自内心“哦”了一声,梁景珩对余颜汐说的有了更深一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