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繁星闪烁。
余颜汐在客栈外面的桌边寻到梁景珩,月光银白带着夜晚的寒露,洒在他身上清冷萧瑟。
她回身找小二要了一坛酒,出了客栈。
“你怎么来了?”
桌上多了一壶酒,梁景珩抬头望去,余颜汐撞入他眸子中。
“一个人喝酒多闷。”
说着,余颜汐坐下,兀自给自己添了一杯酒。
就着酒壶,梁景珩仰头喝了一口,心中异常烦闷,余颜汐见状,夺过他手中酒壶,“借酒消愁愁更愁,心里藏着事,不妨说出来。”
梁景珩叹息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爹偏执固执,为了他所谓的护一方平安,不惜牺牲一切。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就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我爹根本就不在乎我。”
“打我骂我,是为了做做样子给别人看;对我不闻不问,也是为了他的戏更加真实。他根本就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
梁景珩仰头喝酒,却没有一滴酒滴入口中,摇了摇酒壶才发现一壶酒已被他喝光了。
“喝吧。”将手中的酒壶给梁景珩,余颜汐搭上他肩膀,声音轻柔,“梁景珩,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兴许你一对比心里能好受一点。”
余颜汐低头,把玩着空酒杯,神色淡淡,“我从出生就没见过余怀山,别人在外面被欺负了,回去可以跟自己爹讲,他爹会出面把欺负自己孩子的人一通责备,可我没有。”
“小时候,有一次我被一群男孩子欺负,我哭着回去跟我娘说,我娘出去找到哪几家人理论,别人看我们是一对母女,或许因为好欺负,态度恶劣,直说是我不安分,莫须有的帽子硬扣到我头上。”
“他们还推了我娘,关上门来一句道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