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余颜汐似乎能看到梁景珩一样,目光朝他这边看来,她靠在万淼胸膛,勾唇一笑,一如之前的冷漠,“梁景珩,我瞧不起你,要本事没本事,只会活在父母的庇佑之下,不务正业,你不是玉,你是废人一个。”
她双唇翕张,一字一句说着,眼底流露出的除了不屑就是冷淡。
视线越来越模糊,梁景珩猛得醒来,发现自己在软榻上躺着。
原来是一场梦。
他掌心出了一层冷汗,喘着粗气,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从榻上下来走到窗边,梁景珩推开窗户。
外面天阴蒙蒙的,枯败的树枝“啪”的一声断裂,惊起几只栖息的麻雀,枯枝直直垂掉到了池塘,溅起一圈涟漪。
他素来少梦,都说梦是反的,他坚信刚才那些都是假的。
狗屁和离、狗屁大婚,余颜汐是他三书六聘娶回梁家的,是跟他梁景珩拜堂成亲的妻子,只要他不放手,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把人抢走。
话随着这么说,只是,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余颜汐又确实对他无意。
梁景珩望着池塘里的一潭死水,心中无底。
余颜汐是在天快黑时回来的。
一进屋子,她便将身上的红色披风脱下挂在衣架上。
梁景珩对余颜汐这么晚才回来有些不高兴,她进屋就没理睬他,他当然也没有同她打招呼。
又一次被无视,梁景珩坐不住了。
他心里别扭,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跟了过去,见余颜汐在洗手,他将干干净的帕子递过去给她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