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一丫环被粗麻绳绑住手脚捆在椅子上,身上被鞭子抽过,血痕染了衣衫,她垂着头,显然是被打得晕了过去。
换了一副脸色,梁景珩沉声问周管家,“开口了吗?”
周管家手执鞭子,摇头,“是个硬骨头。”
“从安,打盆冷水,泼醒。”
男子健硕的背影逆着光,唇间吞吐出平淡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梁景珩找了个椅子坐下,衣衫一撩,翘起个二郎腿,手背慵懒地搭在椅背上。
一盆凉水泼下去,那丫环醒了。
梁景珩玉扇一张一合,阴翳的目光如利剑般已将人杀了个千万遍,“说,谁指使的!”
等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这般衷心,难怪你主子派你潜入侯府。”
梁景珩也不恼,半边脸隐藏在光线外面,“周管家,人就交给你了,是死是活,是残是伤,只管依你心情。”
弹了两下衣袖上的灰尘,梁景珩起身离开。
从柴房出来,从安不解,“少爷就这般算了?”
梁景珩步子不紧不慢,“那丫环嘴巴不是一般紧,指使的人我已猜了个七八。”
放眼整个临州,有谁敢在安和侯府中搞这些勾当?寻常人家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那丫环留着无用,既然死活不肯张口,便永远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