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盘黑糊糊的菜,谭然一时分不清本尊是何,筷子僵在空中无从下手。
玉芝坐在谭然身边多少有些拘谨,何况今晚的菜全被她烧糊了。
她抠着筷子,像个犯错的孩子,“我刚开始学,手艺不好。”
方才见厨房浓烟滚滚,谭然在门口看了一下,却被玉芝往远处赶,她现在脸染了黑烟,像只大花猫。
鬼使神差,谭然伸手过去,指腹还没挨到玉芝脸,她便往后躲。
手臂揽住她腰,谭然面色冷淡将人往前带了带,“别动,脸上脏了。”
玉芝果真不敢动了,腰间酥酥痒痒,脸上被男子指腹轻轻擦拭,她心跟着跳得飞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谭少爷?”
男子指腹停在她脸颊上,良久也不动,气氛有些僵,玉芝撞着胆子唤了他一声。
谭然回过神来,收了手,嫌弃地看了眼桌上焦糊的菜,道:“这些别吃了,去酒楼。”
“那个……”谭然已经起身,玉芝小心翼翼扯了扯他衣角,难以启齿道:“我身上钱不多。”
言外之意——酒楼别去了,付不起钱。
谭然面色沉了下来,咬牙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我请!”
难怪不会做菜的她执意要进厨房,原来是想着省钱。
在梵楼,有专门的厨子,可踏出梵楼,吃喝便是她自己亲力亲为了。
谭然脸黑了一圈,“这些天你就吃这些烧焦的菜?”
玉芝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有时候运气好有一两道菜还能凑合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