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麦抬手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你和韩遇安认识，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呢？”

佟雪的表情依旧如常，“你都知道了？”

萧麦点了一下头，“韩遇安和你一样，都不想提起以前的事。”

佟雪哑然，“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说话时，她下意识地摸索着手腕，那里留下了她当年自杀的证据。

“我也很抱歉，很冒昧的和聊这些。你知道韩遇安芒果过敏，甚至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在心头。我想你对他的感情一定很深。”

“很深又如何呢？我和他到底不可能了。”佟雪苦笑。

“因为韩家？”

佟雪默了一下，“他的家人永远不会接受我的。前段时间，韩太太也来找过我。”

“抱歉。”萧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佟雪回道，她的语气微凉，“我想韩遇安没有告诉你我当初为什么自杀吧？”

萧麦沉默。

佟雪眼底满满浮着一丝光，“他果然还是那样。”

萧麦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是啊，因为她在他心里还没有很重要，所以说与不说，他觉得也并不重要。

佟雪深深呼了一口气，“我认识他的时候，我又穷又土，而他呢，就像王子一般。他同情我，给我介绍了工作。那两年我真的非常非常感激他。知道他的身份，我也告诉过自己不能陷进去，可是，感情怎么可能控制的住呢？韩遇安帮了我很多，那时候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生出现，他对我有些不同的。后来——”

“后来他母亲出现了。”

佟雪点点头，“你的婆婆，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人。优雅高傲，不可一世，看我就像看一只蚂蚁。我也体验了一把电视剧里出现的狗血情节，她给了一张支票。我当时有种被人当众打耳光的痛感，很屈辱，那种感觉我就像把我踩在了泥潭里。她说我父母是诈欺犯，那么我……我父母犯了错，法律已经制裁他们了。可我和我弟弟又做错了什么？我们努力生活，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