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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总感觉中间隔了些什么。

顾秋挂断电话洗了把脸,被冷水冻得打了个寒颤。

他是不太开心。

不管是因为身份上的差距,还是因为沈一酌和他断联这件事。

但他也是真心为沈一酌感到开心。

沈一酌这人,牛逼,优秀,就应该站在肃穆的大礼堂上,或者坐在会议厅的老板椅上,气定神闲地指点江山,随随便便签下上亿的项目。

西陆那个小地方是留不住他的。

他看过考试写一半睡一半的沈一酌,看过周一升旗仪式站在国旗下的沈一酌,看过誓师大会上从容不迫的沈一酌。

他也挺想看看现在的沈一酌,看他到底变得有多牛逼。

不是小孩子了,对于一件事不能只有单纯的一种情绪了。

顾秋走到沙发边上,拾起那本日记本,想了想,掏出一支笔写了些什么。

他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就是非常想记录一下现在的心情,记录一下重生以来的心情。

这本日记本就像某种交接仪式,前面是另一个人,后面是他,一个崭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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