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任由他扛着,眼泪在默默的流。
“啪哒!”一声,一滴滚烫的眼泪打落在他的手背上,接着又是几滴,如断了线的珠子。
这个女人,也是水做的。
他将她塞进车里,带到酒店。
将她扔在沙发里,用酒精为她擦着脚上的伤。
他每碰一下,她的脚就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药棉刚刚碰到脚背上的伤口,她的脚就又抖了一下,他抬起来,明亮的眸子看着她,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伤心了?”
沈念深别着头,没有看他,眼睛有些红肿,脸色苍白而憔悴,她让自己麻木得像个木头。
顾奕暗暗咬了咬牙,他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他宁可她张牙舞爪地攻击自己。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
“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你想要就带走?”
“还是你希望他追着你不放,让你留下来?”
“唐恺是个亡命之徒,你不想死得太早,就离他远一点。”
唐恺是他的敌人,他很了解他。
他们都是极度危险的人,但他是有底限的,这条底限,也是安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