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霖讽刺地说道:“沈小姐你别开玩笑了,顾家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交经你?你们那些小儿女私情,私下闹闹就好了,你再不走,我们可是要报警了。”
唐老开口道:“沈小姐,这是集团的事,与你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三番几次为难我们,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沈家着想,你们年轻人做事冲动,不怕后果,但沈老年纪比我都大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全是威胁。
沈念深转头看向他,眼底含着利芒,声音清亮,“各位忘了,我现在还是集团的员工,我今天来,一是办离职手续,二是把最后一件工作完成。”她绕着长桌走上前去,扶在保险柜上。
瑞士银行的人员正坐在一旁,见她扶着柜子,忙上前来提醒,“沈小姐,这密码柜有特殊设置,密码只能输一次,如果输错,里面的遗嘱就会自行毁灭。”
江慕华尖声道:“沈念深,你与顾家非亲非故,爸爸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你分明在捣乱。”
“江女士难道忘了,顾爷爷病重的那段时间,可都是由我在身边照顾他,密码就是他在那个时候告诉我的。”
“你胡说八道,爸爸病得那么重。”
“在老宅那段时间,顾爷爷可是醒来过很多次的。”
“贱人,你是来帮你的野男人夺我顾家家产的。”
“江女士是不敢看顾爷爷这遗嘱吧?”
江慕华浑身一颤,几乎晕厥过去。
沈念深压沉了声音,“你应该很清楚,这遗嘱里写了什么吧?”
是的,她是清楚的。
她扶着桌子,慢慢坐回椅子里。
会议室里又安静下来。
沈念深将保险柜拉到桌边,双手按在上面,郑重地向各位说道:“顾爷爷将密码交给我,是以防他身体不适,无法到场,今天,我尽守我作为一个职员的本份,按他的要求,把这个保险柜打开。”
她伸手去按键,就在手触到数字键的瞬间,她看到了对面的顾沉,他的目光暗沉得可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变成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