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昊按在她腿上的双手松开,“只是梦,都过去了。”
她猛然喘了一口气,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在床上,阎昊和阎莱都在她的身边,她的衣服全湿,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阎莱扶着她的双肩,“我送你去医院?”
沈念深摇了摇头,手一动,一阵锥心的疼,她的手上裹着纱布,伤口撕开,浸出血来。
她看着阎昊,“是你救了我?”阎昊的脸,与刚刚噩梦中的那张脸重合,已经快七年,他长得成熟魅惑了,但她认出来,是梦中开枪的那个人。
不,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是啊,”阎昊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我的车技好,急时刹住车,你已经死了。”
沈念深抓着他,“我说的是六年前,在湄公河。”
“是啊,”阎昊皱着眉头,“当年的事,你该不会不记得吧?”
她刚刚挣扎的样子,和当年在树林里当跑时一样。
沈念深慢慢松开他的衣领,“爷爷说,当年我伤得重,有些后遗症,可能是因为害怕,把一些残酷的事情忘了。”
她轻轻揉着太阳穴,浑身不舒服。
阎莱说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忘记了也好,”阎昊开口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那些匪徒大部分都死了,有那么一两个,已经被抓起来了,终身监禁。”
她接过阎莱递过来的热水,哑然一笑,“怕我倒是从来没怕过,顾奕跟我说,我们不能害怕,不能输给那些野兽一样的人,就算死,也不能屈服于那样的人格之下。”
阎昊一怔,只觉心头有一股热流在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