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清亮如水,没有一丝怜悯。
他心头突然一紧,这个女人,绝情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董紫的摔倒,跟她有关。
这个别墅里的人半夜在地上打蜡,必然是得到主人的允许,但打蜡的地点,却不是主人希望的。
沈念深扶着楼梯,下了楼。
程越大喊,“谁在地上打的蜡?”
一众佣人站在四周,低着头,不敢看发怒的主人,浑身直抖。
沈念深跨过地上的血水,走上前去,只见董紫的下半身全是血,脸色惨青,身子直抽搐,孩子是铁定保不住了。
她开口道:“流了这么多血,还不赶紧送医院去抢救,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当年,我弟弟也是这样没了的。”
程越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你说什么?你有弟弟?”
“是啊,”她看着他们,“我妈妈当年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也是这样从楼梯上摔下来,流血过多,再加上难产,才抢救无效,死在医院里的。”
程越像被闪电劈中了一样,喃喃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直发抖。
当年沈天媛怀孕了,他怎么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就不会去日本出差,又绕到美国给董紫和程念童买礼物,耽误了行程。
她惊讶地看着他,“我妈怀孕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她去做了鉴定,是个男孩。”
“是你!”董紫抬起手来,指着她,“你要谋害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