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中毕业以后,就去当兵了。”
“他去西藏当的兵,当兵的几年,建了些军功,一年前,他回到江市,被分配到重案组”
一声刺耳的锐响,迈巴赫突然停下来,顾奕已经下了车,车门“砰”地摔上,她心头一沉,瞬间明白过来,忙推开了车门。
车就停在高架桥的中央,顾奕向着逆行的方向,疾步往警车冲去。
不时有车子开来,司机朝窗外破口大骂,“神经病!”“找死!”
好在是晚上十点多,高架桥上车辆稀少,路面宽阔,是两车并行车道,才没有造成交通堵塞。
季承司看着顾奕像头发疯的豹子一样冲上来,完全不怕被车撞死,急忙转动方向盘,边转方向边刹车。
警车重重撞在桥栏上,他身子重重撞在车窗上,顿时头破血流。
顾奕拉开车门,将他从车里提了出来,用力将他摔在桥栏上,他腰间的警枪掉到地上。
沈念深上前两步,就看到顾奕掐着季承司的脖子,他的上半身悬在桥栏外,就算掐不死他,只要顾奕一松手,他就会掉进江里。
顾奕眼睛赤红,暴戾地拷问,“说,你把温暖怎么样了?”
沈念深僵在原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进她的身体,凌迟着她的神经。
季承司死死抱着他的手腕,头上的血流下来,染红了半边脸。
他大笑,笑容灿烂,像天使,又像魔鬼。
他拼尽全力,流利地说出一句话。
“温暖被我杀了。”
顾奕只觉耳边的风都静止了,一切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