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幼时的他那般善意和温暖的人。
齐七愣了下,摸了摸脑袋,“是,是这样吗……”
楚修胤淡淡嗯了声。
齐七自个抓脑袋抓半天,“那殿下,你有人选了吗……”
楚修胤眼睨了下画像左下角的名字,摆在最前面的,是一张着着水青色绣裙,约摸十六七岁,面容娟秀的女子。
“谢家幺女,谢箐。”楚修胤淡道。
谢家在朝中像是清流。既不站队,也不依攀。虽说四皇子生母娴妃便是谢家姓,却是失了好几脉的远门之亲。再者,娴妃并不得宠。而四皇子更是痴迷练功,从不问理朝堂有关之事。在朝中的支持者,更是几乎与无。
同这样的一家有姻亲,根本给不了太子多少助力。想必要是德化帝喜成乐见的。
“不过,谢家还是要再细查一番……”楚修胤谨慎道。“宁可杀千,也莫错落了一个。”
谢家并不是没出过能人。十几年前,谢家便出过一少年状元谢罔。不仅文章出众,更是口才了得,现今留下的文献相关记载中,其政治独特的见解更是让人惊艳。只不过奇才昙花一现,还未入朝,便得罪朝中大权之人,辞官被赶离了皇城。现今都不曾回过谢家,更有人议其早已草革裹尸于荒郊野外。
齐七挠挠头,应下:“是。”
从扬州来的回信很快便抵达了润京。
齐七拿着信来找殿下。便看见了殿下正在给唐小公子抹药。
唐泱泱低着脑袋,似乎有些困乏。
楚修胤为防止她睡着,为她换后脑勺伤口的药时,一手从后桎梏轻捏住她的下巴,防止她犯困脑袋低下去,洒了后头的药汁。
唐泱泱因为受伤被暗卫长训了一顿,这几天一直被暗卫长以特训的名义,带出去执行任务。有好几夜都没能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