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苦药再进一步,便会遭到人无意识的抵抗。
玉勺里的药被抗拒的人儿极力的扭避,溅洒出来。
温热的药汁洒在了太子皎白修长的指上。
紧闭着颤抖的长睫的人,软软咽咽地躲,苍白唇色喃咛:“……泱泱不喝,救救泱泱……师……”
“傅”字还未出,便被人捏堵住了唇。
楚修的微凉的长指在那两瓣柔软唇瓣上摩挲,手指的主人阴蕴沉沉。
这些日子他已经听够了。听够了这张小嘴喊了几次那个人。
却没有一次他的名。
尝到唇上的苦药,唐泱泱长睫直颤,呜呜痛苦地闷头往暗处躲,想甩开满是苦药的手指。
殊不知,她人在太子怀里。怎么躲,也只能是往太子怀里拱得更深一点,而无处可逃。
“呜呜师傅……”
太子长睫垂下,拿着药碗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眼底一片阴影。
太子缓缓拿起碗喝了口药,低眸,捏抬起唐泱泱的脑袋,俯身便灌了药上去。
当夜。
唐泱泱做了一个梦。
梦里滔天的火,看不见面容的娘亲抱着她,说爹爹信错了人。转头,师傅把她救出来,而唐泱泱却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