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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唐泞泞披头散发,不住流泪的眼茫然痛苦。

“你进来做什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唐泞泞一边笑,一边流下清泪。“你也觉得可怕吧?我现在拿什么跟你抢,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

唐泱泱叹气,捡起地上滚动的木碗。

唐泞泞不再看她,抱着膝盖怔怔地望着某一角落。

连唐泱泱走近,都没有转过一个眼神。

“二爷,他还好吗?”

唐泱泱正在袖子里掏东西,闻言头也没抬,“嗯,死不了……”

唐泞泞皱眉回头,“不许你这般说二爷。他是最骄傲的人……”唐泞泞巡视了一圈简陋的屋内,眉头更紧,“这种地方,你怎么会让二爷住这种地方。二爷住得惯吗?!”

唐泱泱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认这个姑娘确实了解那个二皇子。实际上,二皇子到现在可能还沉浸在遭受的所谓“屈辱”。一直不愿出屋。

唐泱泱也没空管他。天牢都住过了,难道还能有比天牢更差的地方?

唐泱泱掏出了一盒小木匣子。里面是她这几日用在村庄周围采集的草药花粉做的胭脂。

她知道女子醒来可能会因为脸上摔下山崖划下的伤疤而不能接受。便潜心研究了这胭脂药膏出来。

另一方面,她还特地多做了几盒,拿到了集市上去卖。还能赚点钱给收留他们的老夫妇。

大概是祸兮福所倚。唐泱泱也没想到她为殿下装出的病翻找了大半皇宫的藏书,竟然在现在发挥了作用。

因为药书她才认得村庄旁边的灵草。知道它能去疤缓痕,还能用来做胭脂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