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往她耳朵里吹气,“还是那么爱耍脾气,我可不惯着你。”
苏霖眼角濡湿,她有些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惯过我?”
“没有吗?”他寒了脸,因为她的坏记性。
有吗?苏霖不敢想,因为每想一次都是凌迟。
不记得他每次吃面都要把牛肉挑给她;也不记得因为自己痛经他就每月熬红豆汤;不记得他连续走几个月的路省下车钱给她买一双保暖的雪地靴;更不记得他为了让烤地瓜保温就放在衣服里,结果把胸口都烫红了。
每一次想他的好都是一把钝刀割下她的血肉,疼得几乎要死去。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曾经那么好的他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这才是最大的讽刺。
“不记得吗?”他逼问她。
苏霖微微偏头,挡住眼里的晶莹,“不记得。”
“白眼儿狼。”
他恨恨的骂了一句,把她给扯进去。
一阵烟酒的奢靡气息卷过来,苏霖这才看清了面前的温柔乡。
一群红男绿女,男的都帅女的都漂亮,没有多淫靡,可搂搂抱抱的样子已经让人想太多。
萧雨寞拉着她坐下,她差点坐在他大腿上。
刚才在门口说话的男人笑着说:“我一直以为阿萧是佛性青年,对女人都不动心的,却没有想到今天也堕入尘世。”
萧雨寞冷冷瞪他,“孟楚阳,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