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宣:不,不像。
然而还没有等缪宣回答,少年就皱了皱眉,他仿佛看穿了缪宣的面具,颇有些苦恼地自问自答道:“不……一点儿都不像。”
这么说完,少年轻轻哼了一声,手中的画布立刻被无形的火焰点燃,瞬息之间就化作灰烬,下一刻,新的画布凭空出现,挂在了少年病床边的画架上。
少年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在床头歪了歪头,乖巧地看着缪宣:“护士长,我该吃药了,对不对?”
缪宣:“……”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配合的病人。
缪宣之所以确信零号少年是他所无法抵抗的怪物,是因为小地图上显示不出代表零号病人的小点。
其余的护士与病人都是小红点,保安则是黄点,而零号干脆连点都没有。
缪宣从那个颇不垃圾的小推车上拿出枇杷膏:“这个……是你要的止咳糖浆吗?”
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就是它!”
缪宣转身看了看这个纯白的病房,在一旁白色的柜子上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搪瓷杯,他拿过杯子,从热水瓶里倒了半杯热水,和棕黑色的大瓶子一起放到了少年身前:“那你喝吧。”
在缪宣拿杯子倒水的时候少年一直在歪头看着他,那种眼神不像是等待糖果的孩子更不像是期待康复的病人,恰恰相反,那是幼童看着青蛙想要解剖的探究。
零号病人动了动手指,但是终究没有拿起手边的画笔。
缪宣转过身时,他已经笑嘻嘻地说:“真好。”
少年似乎很喜欢这样配套的服务,他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再次重复了一遍:“真好。”
零号病人娴熟地打开棕色瓶子,从里面倒出血浆来混入热水,腐臭血腥的味道被热水一激,顿时弥漫在整间病房里。
少年抱起杯子抿了一口,开心地道:“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