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的那棵香樟树正在换叶子。风过处,绛红色的老叶子飘飘悠悠的荡下来,新出的青绿色叶片在浅金色的日光下上下摇摆。
午膳是在寿康宫用的。
饭后陪着宋太后说了会儿话,宋瑾宁就起身作辞。
这着了风寒的人肯定还是要多歇息的好,老坐这跟人说话算是怎么一回事,打扰人家休息。
她一开口要走,李承宣自然也不好多待,便也起身作辞。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寿康宫的宫门,就看到外面停着有李承宣的轿辇。
“你没有乘轿辇来?”
是李承宣在问宋瑾宁。
先时他过来寿康宫,并没有看到外面有轿辇,所以事先并不知道宋瑾宁来了。是进了殿门,听到宋瑾宁说话的声音才知道她在这里。
彼时他听到的正是那句姑母,你觉得我有没有在某样事上特别有天赋?
十分娇柔清脆的声音,像是小孩儿在亲近的长辈面前撒娇,让人听了心中不由的就会柔软下来。
宋瑾宁不着痕迹的瞥了谷雨一眼,心想,我倒是想乘轿辇来啊,但关键是谷雨她不让我能有什么办法。
但面上还得装。不然不就显得她这个皇后太没面子了,被一个侍婢管的死死的。
就双手拢袖,一派师长教导子弟的出尘高深模样,谆谆的教诲着眼前这位不成器的‘子弟’。
“《素问》有言,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腠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镇日坐着不动弹,对身子无益。是以我但凡出行都是自行行走,从不坐轿辇。”
谷雨,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