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样不好。等她将医书上不解的地方积攒了一些,叫人去御医院请柳兰溪过来给她解惑的时候,来的人却不是柳兰溪,而是周医正。
宋瑾宁自然要问原因,就得知是李承宣那日回去之后就遣周敬去了御医院。
先是将周医正一顿训斥,说他不敬皇后。皇后有惑,自该他这个做医正的亲自前往解惑,怎可遣一小小的医士前往?分明就是藐视皇后。问他知不知罪。
总之先是一顶大帽子扑的一下兜头盖下来,吓的周医正跪伏在地上抖颤如雨中的鹌鹑,直说自己不敢,自己知罪。
后来周敬话锋一转。说周医正既是知罪,陛下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往后但凡皇后有召,必得周医正前去,不可再假手其他任何人。
这样的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周医正敢不听从?
于是刚刚得知有未央宫的宫婢过去请柳兰溪,周医正立刻收拾收拾过来了。
宋瑾宁脑中空白了一瞬。
李承宣这是什么意思?
为她好?即便他们两个是契约婚姻,但是她现在既是皇后,那就应该有身为皇后的尊荣,容不得任何人藐视?
所以他那天之所以会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
那干嘛不直接跟她说?还一个人在那里别扭了半天,问他也不说。
不过照宋瑾宁这些日子对李承宣的了解来看,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口正体直的人。想必是绝对不会明着在她面前说关心她有没有脸面的话。
又或者他关心的其实只是他自己的脸面?毕竟帝后一体,她做皇后的要是没脸了,他做皇帝的脸能大到哪里去。
但不管怎样,这个情她决定还是承下来。
就叫谷雨将小厨房刚做的牛奶冻给李承宣送了一份过去。
谷雨回来禀报,说是陛下压根没有见她,是周敬出来收了牛奶冻奉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