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整夜都没找到她,你告诉我,她是有被欧阳井抓了,还是……”安娆冷静下来,哑声说,“……还是离开了。”
伊九爱没资格隐瞒:“离开了。”
“是她要求的,是吗?”
“嗯。”伊九爱说,“她想静一静。”
“我知道了。”安娆闭上双眼,扶额,很疲惫,“我一直知道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没受过伤的人,或许不知道被信仰背叛的痛,秦淼就是这样,她失去的,从来不是一个男人那么简单。
安娆理解,也懂,只是还是难受。
他快三十岁了,从没这样掏心掏肺爱一个人,也从没有这样有心无力等一个人。
可秦淼几番崩溃,他不想再逼她。
安娆来这里,似乎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得到,他就离开了。
伊九爱站在院中,看着他坚毅的步伐,心口发闷。
阴差阳错,这一世和上一世,似乎没什么区别。
夜斓走过来,递给她了一杯温水:“小姐,又在难受?”
伊九爱闷声说:“只是感觉,世事难以两全。”
夜斓却笑道:“小姐,您错了,是可以的。”
有人,会去做,要这死局成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