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衷一没仔细思索周起颜话里的深意,以为是想要一个长久的“售后”保障,马上应声道:“当然可以。就算以后你不是恢复期了,你想吃我还是会做的——我还是会放下工作、立马为你做的。”
只要周起颜开心高兴,什么都好、什么都无所谓了。
周起颜笑了笑,抬起下巴指了指床柜上的面汤:“那不说太长远了,我现在要吃点有味道的东西,你能给我加点辣吗?
“不行的话,几滴辣椒油也好啊啊。”
钱衷一:“听医生说的。你还在药效中,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啊?”周起颜摆出无辜脸,对着钱衷一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什么药效啊?我没有药效啊。”
被褥下的小可人儿扭了扭身子,伸出了那只一直藏着的手,手掌张开亮出掌心里的东西。
“我都没吃药,为什么会有药效?”
看着周起颜手上理应早就服下、但却仍旧包装完好的口服药物,钱衷一大脑当机了好久,在恍惚的状态中憋出一句不敢相信的话。
“你……你没吃?”
“我本来要吃的,”周起颜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医生让我坐一坐,毕竟我来医院的前一个多小时刚喝了鸡汤,所以不能那么快吃药。
“我坐在隔壁那个房间里面等啊等,越等我就越累、越不想要拿掉孩子了。
“可能人都是这样的吧,不到最后一刻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决定是什么。而我在最后的关头上想明白了:我想要留下这个宝宝。”
钱衷一还没从这前后冲击中回过神来,心里也感觉不到什么欣喜,只是凭本能地追问:“那……那我们的孩子呢?——他!他还在吗?”
周起颜笑得眯眯眼,点点头,掀开身上的被褥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嗯。
“独自在病房里坐着的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宝宝的事。因为不介意和你一起抚养宝宝长大,所以我愿意怀他、生他、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