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槅扇外的珠帘轻微一响,斗室中便又归于宁静。

棠音低头就这李容徽的筷子吃了一口松鼠桂鱼,还未咽下,一杯果子酒便已经递到了唇边。

“哪有饮酒作乐的功夫?”棠音咽下了桂鱼,试图去拿李容徽手里的筷子,只焦急道:“随意吃几口便好,还得入宫去寻昭华呢。”

“棠音也说了,这小册子都送出去好几日了,若是昭华想看的话,早已看了,不差这一时半会。”李容徽搁下了玉杯,又挟了一筷子素炒山珍喂她:“先将午膳用了,我陪你一过块去。”

棠音又就这他的筷子吃了一口素炒山珍,过了一会才低声开口道:“只是去一趟玉璋宫,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吧?”

自然是要的。

若是不跟着,指不定又被昭华带去见了什么外男。

李容徽眸色微深,手中却仍旧斯条慢理地为她剥着栗子,只轻笑着道:“就你我二人,又没有外人、旁人。如何就兴师动众了?”

他说着,又将剥好的栗子喂到她的唇边,眸光轻落在她柔白的颈间那一枚红梅般的印记上,低声道:“况且我们才刚结发,按祖宗规矩,就是该形影不离的才好。”

棠音微愣一愣,有些迟疑地轻声道:“大盛朝何时有这等规矩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