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来过个生日,倒把自己给过出个愁来。
简以溪没精打采地喝光最后一口咖啡,起身要去洗咖啡杯,陈寒突然伸手过来,接过了她的杯子。
“等下我喝完一起洗吧,我们谈谈。”
昨天都谈崩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
不管心里怎么腹诽,安沐都没跟陈寒闹翻,她又怎么能闹翻?
她要真闹翻了,安沐肯定该说她忘恩负义。
简以溪脑补出了一座大写的“恩”字大山迎头压下,只一下就把自己压趴下了。
算了,陈寒想谈那就谈,刚好她也开诚布公地跟陈寒好好说说。
简以溪重新坐下,晃在身后的马尾泼墨挥毫般乌黑顺滑,修长白皙的脖颈线条优美,皮肤细腻又紧致,载满胶原蛋白的脸洋溢着光彩照人的青春。
陈寒淡淡扫了一眼简以溪,抿了一口咖啡,苦涩在口中弥漫。
二十八岁和十七岁,真的是天堑一样的差距,差在哪里只有自己知道。
“陈老师想谈什么?”
陈寒略一沉吟道:“你知道安沐失忆的事吗?”
“失忆?”
这就是陈寒憋了一夜憋出的新伎俩?
简以溪差点没气笑了。
“陈老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