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发现你一个人下床,我马上走,咱俩绝交。”
绝交这个词显然刺激到了简以溪,简以溪微微睁大眼,眼圈更红了,猛地转过头去不理她。
养母叹气:“你看看她,前些天还说自己满十八了,成年了,这眨眼又耍小孩子脾气。”
安沐也没理简以溪,推着养母出去,一路送到了电梯间,主要是为了问一下肇事司机的事。
养母说,住院那晚她就给司机打了电话了,司机很配合,当晚就赶了过来,检查费押金什么的,让拿多少拿多少。
昨天手术的时候,说那司机也来了,还是带着他老婆来的,他老婆是女的,能搭把手。
做完手术,那司机又交了3000块钱,说自己开三蹦子给人拉货的,一家子就指着他挣钱,老婆还得照看孩子,实在也腾不开手,住院不管花多少,他们都出,等出院了,他们也会看着赔偿她营养费什么的。
养母说,看那司机也是老实人,处理这事儿也挺积极的,也必要为难人家,都不容易。
安沐沉默地听着,听完要了那司机的手机号,姓名,还有当时现场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那男人包括肇事车,车牌和男人的脸拍得都还算清晰。
安沐收起手机,送养母进了电梯,安慰道:“已经过去了,会越来越好的。”
养母走了,安沐没有马上回去,转而给赵叔打过去了电话。
年头安沐才在大伯家见过赵叔,还跟着一块坐了会儿酒桌,虽然没喝酒,只吃了两口菜。
客气了两句之后,安沐直言:“不好意思赵叔,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把刚从养母那里要过来的信息都转给赵叔,安沐这才挂了电话。
不是她不信任这司机,而是上辈子经历了太多,让她没法不去怀疑,简以溪出车祸的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