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完全是出于本能,猛地抽回了手,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指甲似乎抓到了简以溪,可简以溪却没有哼一声,她也分不清楚到底抓伤了没有。
简以溪沉笑了声,有些苍凉。
“不恶心但也不喜欢是吗?”
这怎么看都是在在意那晚的事。
安沐弯腰捡起昏白的浴巾,抖开来,一圈一圈缠在简以溪身上,温柔地掖好巾角。
——还当她多大的胆子,有本身扯掉浴巾,有本事别发颤。
“那晚的事只是意外,如果真要论起来,我还欠你一份人情,毕竟咱们都不想那种事发生,虽说你可以选择送我去医院,可以我当时的状态,就算送去医院,医生一时也解不了药,又要化验又要研究怎么解,这一通下来,起码几个小时,到时候我难受不说,丑态也让人看光了。”
简以溪沉默地垂着头。
安沐又道:“我知道你这个年纪挺在意这个的,可那层膜真的不重要,它就像运动时不小心撕裂的一样,根本没什么,如果将来我的恋人在意这个,只能说明我们三观不合,就算没有因为这件事分开,早晚还会因为其他分开,倒不如趁早分开,我相信我总会遇到三观契合的恋人的,你不用有压力。”
“总会遇到?”
“你还用遇吗?”
安沐失笑:“恋人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不遇哪会有?”
“陈寒……不是吗?”
“这就是你撤案的理由?”
安沐无奈地向后靠了靠,靠在了身后窗台,窗帘被她靠得绷了紧,帘缝绷开一条缝隙,远处的灯火透过帘缝模糊了她的轮廓,落在了简以溪纤娜的身形。
简以溪垂着头,睫尖镀着一点灯芒,每说一个字,灯芒就闪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