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什么事?”
“我……我那天说的都是真的。”
帘缝透过的光窄细的一溜,落在简以溪肩头,雪白的肩,微陷的锁骨,黑发凉凉散垂,那跪坐的姿势先天带了弱势,再搭着那泫然欲泣的软糯嗓音,像是谁都能把她按倒随意造作似的。
不怪安沐这么想,实在是既视感太强了些。
“你先起来再说。”
“我不怕凉。”
“不是说凉不凉,而是……”
“而是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点怪。”
“哪里怪?”
简以溪仰起脸,嫩白的小脸映上细长的光痕,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黑瞳越发显得璀璨,也越发看不懂她眸底的情绪。
安沐不知道该怎么答,总不能说看不惯自己这样子,不是讨厌,就是不习惯,如果硬要解释,大概就像是看到自己捧着长大的宝贝女儿突然穿了条超短裙,还浓妆艳抹要出门跟人蹦迪的那种感觉。
安沐不自然地转开视线,“你先起来。”
简以溪歪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也不知怎么想的,不仅没起来,还蹭着地板就那么蹭了过来,小心翼翼抱住了她的腿。
“我这样……你也觉得怪吗?”
抱在腿上的胳膊隐隐有些发抖,完全不像声音那么平静,安沐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想推开她又怕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