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盯着她那完美无缺的微笑,如果不是她嘴唇被塞进去的冰块冻得隐约有些发白,或许她真就信了她的鬼话。
“肝火旺……该不会是因为你那个学姐吧?”
“什么?”嘴里有冰块儿,简以溪的声音有些混沌不清。
安沐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信口说着:“好不容易把学姐带回了家,结果又被别人带走了。”
简以溪眨了下眼,又眨了下,冻得发麻的指尖情不自禁攥到了一起,一时间竟忘了嘴里冻得牙疼的冰块。
——安沐这什么意思?她怎么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安沐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也觉得刚才那一句说得有些奇怪,明明是想缓解一下,可张口说出的反而更变本加厉。
“若不是那个学妹,你今晚是要跟学姐一块儿睡吧?”
话都说到“睡”的份儿上了,简以溪再不懂那就是真蠢了。
她赶紧进了洗手间,冰块吐进水槽,边洗手擦脸边道:“不是,我对学姐没那个意思,你可别乱说,让学姐听去多尴尬。”
不管尴尬不尴尬,至少给简以溪了个台阶,让她把冰吐了。
安沐道:“我知道,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严肃了,以前倒是挺喜欢跟毛毛胡说八道。”
开玩笑?
虽然此玩笑非彼玩笑,可听到“玩笑”两个字,简以溪还是没忍住心脏剧跳了下,跳得心口疼。
简以溪又笑了笑,打从安沐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多少次了。
简以溪拧紧水管道:“我明天下班会买菜补冰箱,以后不用在外面吃,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