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接了壶凉水煮上,等水开了浇开窗缝就行了。
靠在窗边听着水呼噜噜的声音,闻着不太舒服的泡面味儿,安沐恍惚有种熟悉感,好像这样的场景曾经发生过。
什么时候发生过?
想起来了。
那年冬天,也是这么冷,不过没有下雪,干冷干冷的,简以溪和毛毛假装奔现,结果被诓去了金纺路。
那天她一个人在家等简以溪,也是泡了泡面,也是没吃几口,也是窗户冻上,也是烧了开水来浇,然后……
安沐按了按心口,总觉得有些心慌,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
水开了,浓白的水汽散开,温暖又湿润,模糊了安沐的视线。
安沐怔了两秒,这才关了火,探手去拎壶把。
烫到了。
塑料壶把忘了竖起来,一直歪在一边,被火熏得滚烫,没有烧化已经是万幸。
安沐开了水龙头,把烫得隐隐作痛的手伸进冰凉的水流。
哗啦啦的水声在这空荡的房间格外的响亮。
她木然地冲着,冲得寒意入骨手指冻得生疼,这才想起关了水龙头。
怔了两秒,她又找了防烫手套戴上,拎起水壶举向窗缝,举了一半突然放下,转身摘了手套,噔噔噔上了二楼,不大会儿换了衣服噔噔噔又下来,拿上帽子围巾钥匙手机,开门出去。
她没有开车,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去了拐角的写字楼。
今天周六,写字楼安安静静,几乎没有人活动的迹象,楼里应该只有少数人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