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墨点头。
宋学启拍了拍沙发扶手:“京墨,这件事并不是件小事,你和我说实话,你们两个谈恋爱期间,你有没有做过对不住云萝的地方?”
“没有。”宋京墨嘴唇抿得很薄,“如果非要说对不住她,大概是我们恋爱期间,尤其在出国之后,我确实很少抽出时间陪她。”
“你们……有没有过孩子?”其实这事十分难以启齿,但宋学启想得长远,既然已经摊开来谈,总要谈得透彻,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免除不必要的麻烦。
宋京墨看向自己亲爹的目光透出诧异:“当然没有。”
宋母情绪非常低落,宋奶奶也沉默不语,宋学启站起身:“这件事,既然京墨已经有了决断,周教授那儿也知会过,以后在家里就不要再提起了。”他看一眼儿子,“京墨,你跟我来书房。”
进到书房,父子俩相对而坐,宋学启缓缓开口:“京墨,如果你对我没有说谎,也没有隐瞒,那么我想知道,你会同意周云萝这么胡闹的真正原因。”
两个孩子当时前后脚一起出国,一起留在巴黎,各自都有着锦绣前程,又正当年少,按说如果情感不和,那么直说分手就好,为什么私底下谈了分手,之后的5年时间里又彼此默认维系着男女朋友的名义。且不说宋京墨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非要答应这个奇葩的要求,单就周云萝的想法也很难解释。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单身难道不比某某女朋友这个身份更具有优势?
宋京墨沉默片刻,似乎在理顺思路,随后开口解释:“一开始,是她在巴黎的导师对她有不正当企图,他们那个圈子比较复杂,她想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拒绝那些人追求;后来,她在圈子内小有名气,我的事业也有了起色…
…”
宋京墨没有把话说完,宋父深吸一口气,把话点透:“以她的才气,在巴黎再待十年,也不过还是小有名气,但如果她是宋京墨的未婚妻,身份就不一样了,对吗?”
宋京墨沉默。
宋学启叹了口气:“你太傻了,孩子。”
宋京墨说:“我们两个读大二就在一起,我能提前一年去巴黎,也多亏了周教授帮忙,在巴黎最初那一年最难熬,专业课程我想做到最佳,同时又要攻克语言关,几乎没什么时间陪她,我亏欠她太多。”
宋学启说:“如果云萝是对你仍有旧情,用这样一个借口拴住你,尚且情有可原。但如果她对你已经没有感情,却为了名利硬要和你捆绑在一起,这样的人不论男女,都应当原理,你们不是一路人,京墨。”宋学启越说语气越凉,“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过去8年你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你的心思又都放在调香上,所以你无所谓,任由她利用和你的关系去行事方便,但以后呢?如果你哪天遇到真正在意的人,哪个女孩子听说你和前一任好了十几年能够心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