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直到此时此刻,只要这个名字滚过舌尖,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身影。他并不明显的浅笑,他说话时专注看着自己的身影,还有那次流鼻血,他骤然凑近、扶着她脖颈一脸认真让她别乱动的模样。
可她的这点心思,又只能到此为止。
不可说,不可思,更不可以再进一步。
诚如冯月宴所说,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温南栀偏过头,脑袋枕着胳膊,抬起朦胧的眼看向那扇窗。
窗外白雪皑皑,连天与地的界限都看不分明,可她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楚,她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人,那种心情,大概如同仰望挂在天边的孤月。
只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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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从前那个温和爱笑的温南栀,随着这个冬季天气日渐冷冽,逐渐练成另一副安静如水的模样。
一连两周,她每周一、五照例到公司打卡、工作,中间三天则直接到宋京墨位于郊区的工作室整理资料。冯月宴在这方面给予她相当高的自由度,极少过问她的工作内容,芍药负责每天和她简单对接,但这位姐姐最近似乎又陷入了新恋情。每天在微信上和温南栀的交流只有寥寥,朋友圈几天都不发一条,但每周仅有那两天温南栀见到她时,总发现她全身上下都洋溢着甜蜜的气息。
这一天是个周五,芍药难得大发慈悲,想起不久前冯月宴打赏的那3000块营养费还没怎么花,趁着吃午休时间,拉上
温南栀直奔最近的一家日式小馆。
平城的冬天一贯少下雪,这一年却不知怎么了,一场接一场雪下得密集,而且每一场都下很大。
温南栀自小在春城长大,没来平城上大学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么大的雪。每一次下雪都把她冻得够呛,却也因为罕见觉得有趣儿又新鲜。
两人来得早,芍药干脆占住一张临窗小桌,坐在她对面,裹紧身上的人工皮草:“真是小孩子脾气!”
温南栀听到她嘀咕,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给她倒了杯大麦茶:“谢谢sharon帮我占了张靠窗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