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嗅觉濒临失灵的人,比他们两个正常人先一步闻到糊味儿,这是谁之过?
三秒钟后,温南栀看一眼手边的菜谱,小声惊呼,“糟了我刚调错时间了。”
上面写的第一次先烤制10分钟,但她当时拨了三次,直接调到了20分钟!
蒋陵游戴上厚手套,上前将烤箱里的饼干取出来。本来应该是淡绿色的抹茶曲奇,此时成了一种黄不黄绿不绿黑不黑的颜色,怎么看怎么败人胃口。
温南栀沮丧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她这几天是不是水逆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
蒋陵游:“虽然好像有点糊了,但怎么说也是南栀妹妹人生第一次烤的饼干啊,我尝一唔——”
宋京墨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他将那块烤得焦烫的曲奇饼干丢进嘴巴。
温南栀:“——蒋大哥,你不怕烫啊!”
已经被烫到的蒋陵游含泪回望:“唔!”
一杯加了冰块的矿泉水递了过来:“喝。”
说话这么简洁,动作这么及时,速度这么到位,只能是宋京墨了。
蒋陵游接过冰水灌了一大杯,仍然半天说不出话。温南栀陪在一旁哭笑不得,但已经做了一半的材料也不好浪费,只能一边看着他,一边继续手头的工作。而且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她再也不敢不仔细看时间了。
宋京墨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个医药箱。蒋陵游看着医药箱流下无形的泪水,他这会儿舌头还麻着,但好歹能正常说话了:“我现在才发现,大神你对我真好。”
宋京墨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支还未拆封的芦荟胶,并一支木瓜膏,放在桌上:“这个是外敷的。你不能用。”他看都没看温南栀的方向,垂眸说,“你这没救,忍着。”
直到宋京墨走没了影儿,温南栀才后知后觉,他准备的东西还有前面那句话,是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