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地上。
温南栀双手捧着那瓶香水,感觉玻璃瓶上攥出了湿漉漉的触感,心里乱糟糟的,惊喜、欢欣、还有一点不知所措。好在很快,身后宋京墨似是接了个电话,步伐也停了下来。她逃也似的跑上二楼,回到自己的那间客房,将门关上,后背紧贴着门,将那瓶香水捧在眼前。
粉色的液体如同少女的心,鲜活的,湿漉漉的,仿佛还砰砰跳着。
温南栀将瓶盖拧开,露出光洁的左手手腕,轻轻喷了一点儿上去。
她不想被别人发现喷了香水,这样的位置,这样一点剂量,刚好够她无人时自己偷偷品尝。
香气在她摁下去的那一瞬间,除了精准地洒落在细白的腕间,还有一些,悄然氤氲在周遭的空气里。
温南栀缓缓、缓缓吐出一口气。
之前那股不知从何而起的躁动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娇嫩的玫瑰香气无声攫住了她,那是一朵水灵的、初初展开的粉玫瑰,除了宛转的甜润,还有一点活泼的孩子气的甜,像是幼时吃到的那种沾着雪白糖霜的橘子糖。
温南栀抿着唇,靠在门上,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颗在眼眶里熬了许久的泪无声滚下,落在她白色的衣襟,沾着周遭的绒毛,不等主人发现,就已消弭无踪了。
第97章 锋芒内敛
周五下午,临近离开工作室前,温南栀将药材分类整理好,逐个贴上便利贴,上面写明各种注意事项,这才背着书包离开。赶上一位蒋陵游的员工运送一些时令鲜花过来装点房间,刚好方便温南栀搭个便车返程,蒋陵游也便没去送。待到人离开,蒋陵游忍不住笑:“真好像回到小时候发烧,被我妈监督着喝苦药一样。”
宋京墨正拿着一本书查找资料,听到这话开口:“喝苦药的人是我。”
“瞎子都看得出你心里甜!”蒋陵游怪委屈的:“我都沦为煎药小工了。”
宋京墨说:“说得好像真需要你守在火边盯着一样。”现在大家都用电器,养生壶里放好药材和水,到时间自动就好了,蒋陵游这家伙就爱夸张抱怨,若是温南栀听了,难免真要认真思考一下是不是令他受委屈了,宋京墨却从不买他的账。
蒋陵游哼哼唧唧地在一旁坐下:“我看你这毛病,根源就不在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