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说:“退一万步讲,现如今他的未婚妻另外有恋人了是事实。哪怕他们两个此前没正式分手,我看也是迟早的事,从前两地分居可以说不方便,现在两个人都回国了,不说别人,就她那个新男朋友能愿意他们两个这样不清不楚的?”芍药说的话都不怎么好听,但一桩桩细细分析下来,任谁听了都无法反驳,“至于宋京墨,除非他打定主意要和那个男人公平竞争追回未婚妻,如果这样,我劝你趁早别趟这趟浑水,让他们三个彼此折磨去。若不是这样,他们两个分手了,宋京墨看起来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你眼下又和他近水楼台,不正是天赐良缘?”
温南栀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就是摇头。
芍药乐了:“怎么,你不喜欢他?”
温南栀沉默半晌,说:“我一直觉得,能这样看着他就很满足了。”她说的缓慢,却也坚定,“可以看着他,陪伴他,将他当作工作和生活的偶像、目标,努力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那是你还没尝过真正拥有一个人的滋味。”芍药叹了口气,她不敢说太深,不然对着温南栀这张脸,她总有教坏小朋友的错觉,“我其实也不是想教你什么,我只是就现有的这些信息情况分析总结,告诉你,他的未婚妻出轨,那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宋京墨作为一个30岁的成年男人,自己有能力处理好这里面的事,你不必为他难过。你如果真心喜欢他,倒不如等他将上一段关系处理清爽了,好好陪在他身边,徐徐图之。”
芍药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是冯月宴打来的。两人不能再多耽搁,挽着手一块出了卫生间。
拐过一个弯,两人和寻来的蒋陵游撞个正着。
左右都是要进去看画展的,三个人便一同前往。
蒋陵游走在南栀的另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笑着说:“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可别和我客气,尽管开口。”
温南栀脑子里正在思索消化芍药说的那些话,闻声摇了摇头:“我没事。是工作上的一些事,刚才sharon已经开导我了。”
“这样。”蒋陵游说,“如果有心事,别憋在心里。”
温南栀说:“是wendy邀请你们来的?”
蒋陵游看出她有意转移话题,但还是从善如流:“是啊。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离得也近,就过来看看。”他皱了皱鼻子,“我是不懂画,看了也是白看。”
芍药说:“听说待会那个拍卖环节有好东西,倒是可以开开眼界。”
温南栀好奇:“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