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男人的咳嗽声,几乎刚一听到这声音,南栀和芍药的动作就齐齐僵住。
南栀不用扭头看都能认出来人,而芍药在吃早餐的时候也听蒋陵游讲了前一天在医院遇到费泊南的事,整个过程听得她柳眉倒竖磨牙霍霍,直念叨要是让她遇到这人,非得好好跟他打一场嘴架,不喷他一顿不足以平民愤呐!
费泊南身后,宋京墨冷脸杵在那儿,这回他这脸色显然不是装出来唬人的,他是真不耐烦在这个场合见到此人。
费泊南面带笑意,出声寒暄:“身体怎么样了。”
没有人告诉南栀费泊南也来了医院的事儿,但南栀心里清楚,他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儿,绝不是来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要来早就来了,哪怕因为她在休息而没见到人,以宋京墨的为人,也绝不会故意隐瞒。
而既然大家伙儿都瞒着她,足以说明他来意非善。
南栀心里有底,开口也便简洁:“您有什么事,直说吧。”
眼看着这三个人态度都很冷淡,费泊南也知道,东拉西扯再多也是无益,他做事一向目的明确,因此搓了搓手,笑着朝南栀走近:“南栀,我知道这次的事,你受苦了。但你看,云萝她也很可怜,而且当时车子掉下大桥,她险些命都没了。你看,能不能就别追究……”
“不能。”温南栀感觉到芍药在费泊南说话时,一直紧紧抓着自己没受伤那侧的手,知道她在替自己不平,干脆在芍药和宋京墨替自己开口之前,先一步开口了。
她一向与人为善,但经历了这一遭,她已彻底明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