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靠着墙大概闭目养神了五分钟又起来,他自己那部分改的是最多的,走位变动也是最大的,也是最不能松懈的。
他自己再练了半小时,又把地上躺着的其他队员挨个叫起来。
下午大家也几乎没有半刻停歇,一直练到公演开始前,工作人员来领练习生们去做造型。
做造型的时候凌泉才合上眼暂时跌到梦境中,但也没多久,就被化妆师摇醒。
镜子里上过妆的凌泉看不出丝毫倦意,只有被猛然叫醒时还有些迷茫的眼神出卖了他。不过他很快就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边上是还在忐忑的队友,是那个还有点低烧的齐知理,他嘴里念念有词:“唱到‘全部都是爱’这句的时候是做wave还是什么来着……完了我感觉都记混了……”
凌泉迟疑了下,还是对齐知理道:“没事,舞台是用来享受的,别绷得太紧,玩得开心就好,真记不住就瞎跳吧。”
齐知理之前没和凌泉接触过。平时偶尔听别人说凌泉厉害是厉害,但不好相处,和一些练习生还起过冲突。他自己感觉也是,这人冷冰冰的,只有在镜头前才会露出那么点笑。
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不去说凌泉在镜头前立的是个什么人设,私下也绝不是随意看不上别人的类型,之前练习的时候就挺耐心帮大家纠动作。今天更是刷新齐知理的认知,说实话要是让他不睡觉极限三小时编舞,编完还要舞蹈教学,教完自己还要练最多的量,他绝对心态崩了。
哪怕在镜头前还能勉强做出平静的样子,在化妆间这个没有摄像机的地方,他也绝对会爆发出不满的。
可是凌泉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怨言。
甚至自己也很疲惫了,还试图说话缓解他的紧张。
齐知理吸了吸鼻子:“我努力不瞎跳,不能白费你编了一晚上的新动作。”
凌泉点头。
晚上八点,第三次公演正式开始,观众早已在场下聚集,前面几首表演完,终于轮到《fsh》组的练习生上场。
成员们一个一个登台,凌泉是最后一个上去的,为了配合这首歌,他今晚的造型也是完完全全的大人模样,妆容的用色风格偏艳丽,但这妆容和他稍显稚气的脸庞却奇妙地产生了些化学反应。刘海都梳到后面去了,只留了很随意的一小绺在额前,有一丝脆弱的落拓感,像一株水晶做的玫瑰,精致又随时会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