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虽没说话,但纪灼说的什么他都听着。
所以纪灼一开始并不是无缘无故来到他身边,是因为念着点童年玩伴的情谊吗?
也是,如果没有童年的滤镜,估计正常人也不会为难自己去和一个常年面无表情拒人千里的大冰块玩在一起。
后来种种,也是因为当他是弟弟而已吗?
凌泉有些期待落空的空虚感,尽管他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在期待着些什么。
纪灼摸了摸鼻子,看凌泉蔫蔫的,以为他对这种套近乎不感兴趣,决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意寒暄道:“叔叔阿姨还好吗?”
凌泉愣了一下。
“都挺好的。”……好什么好,凌泉无声叹了口气。
纪灼倒是没察觉有什么异样,又道:“那就行,我爸妈也很搞笑,我来上节目他们说我不务正业,让我趁早被淘汰了出来找个工作,结果开电视看到你了,每天给你投票,还拉着他们朋友同事一起投。”
晚上回寝室,纪灼又让另外两个室友拉住问了一通,知道他没事了,都放了心。纪灼今天奔波回来也累了,收拾完只想睡会,站在床前准备上铺的时候被凌泉拉住了。
平时当然没人会觉得这个上下铺有多高,但自从纪灼回来,凌泉就总担心他膝盖再出什么问题,刚才他就想说了,这么爬上爬下也不方便。
这会儿他就拉着纪灼道:“你别上去了,少折腾点你的腿吧。”
纪灼哭笑不得:“那我睡哪儿?睡地板吗?”
凌泉指了指自己的床:“我们换个位置,我睡上面。”
“不用麻烦。”
凌泉却没放手的意思,似乎纪灼要是不答应跟他换位置,他就不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