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慧极其兴奋,他素来看毛彦蘅不舒坦,不就是个张简的走狗么,处处针对礼部,这回好了,最好把事情闹大了,摘了他的官帽,夺了他的官职,发配边疆……不,最好要了他的脑袋才好!
薛景皱了皱眉头:“毛爱卿啊,没有证据怎么能行那呢!朕看……”
有几位右党官员原先怕引火烧身,现在看见毛彦蘅没有证据,便开始附和着郭文慧,指责起毛彦蘅来,甚至齐齐地要求薛景处置毛彦蘅。
另一边,左党的人则纷纷为毛彦蘅求情,一时之间,大殿喧闹声不断,亦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显然没有把“天子威严”放在眼里。
小连子觉得毛彦蘅有些可怜,站在下面,被这么多官员指责依然落落大方,端正笔直。
睨着皇上,小连子心想,皇上不会真要处置毛大人吧?
薛景也不气恼也不打断他们,就这么看着他们争吵。
小连子见场面之混乱,更担心了。
他说什么来着,皇上就是个绣花枕头,现在可怎么办啊!
“谁说没有证据!”
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张简不慌不忙地站出来,先朝薛景鞠了一躬。
右相在旁边看着,眼神阴沉。
“左相有证据,为何不早点拿出来,吞吞吐吐到现在,莫不是有什么猫腻不成?”
郭文慧见右相发话了,跟着说道:“没错,左相可不要胡编乱造一个证据出来,是非公道自会有人主持!”
张简不卑不亢,“请皇上通传关南下乡举子,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