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落说着就要伸手去抢,手臂刚刚伸了过去,就被施星沉拽着手腕拉进了怀里。
施星沉一手绕过戚月落的后颈环着他清瘦的肩膀把人按在怀里,然后一手去拉开那扇被戚月落合上的窗户。
窗外夜色静谧,葱葱茏茏的树木遮掩不住对面隔了一条窄窄小巷的小洋楼,光线昏暗,依稀可见那扇百叶窗里走过一个人影。
施星沉目光微顿,凭着两只都是52好视力的眼睛慢慢认出了对面那个走动的身影。
“原来这扇窗能看见花盈静。”
听见花盈静的名字,戚月落立刻把头转回来放弃挣扎地埋在他怀里装死,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施星沉似乎不打算放过他,长指捏了捏他的后颈,跟提猫儿似的把他的脑袋拔了出来,微微俯身和他视线齐平,难辨喜怒地问了一句:“你在偷窥花盈静吗?”
偷窥这个罪名可就大了,戚月落顾不得被他又捏又抱的姿势,连忙举起双手摇了摇头跟他解释:“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么变态。”
顶多,就是看过两眼。
施星沉眸光沉沉,望着戚月落的面容似乎若有所思。
见他沉默了,戚月落心跳微微加速,又是心虚又是紧张,老觉得施星沉在想什么坏主意整他。
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三秒,戚月落就先沉不住气了,唇角微压地抿了抿嘴巴,他决定恶人先告状,反拽着施星沉地衣襟质问他:“施星沉,我特意锁了窗就是不想闹误会,你现在又把它打开了,不会是你想偷窥人家,怕被我识破所以先冤枉我吧?”
说罢,他戏很足地叹了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看见戚月落一副戏精上身的样子,施星沉眼睫微微垂了垂,敛去了眼底泛起的一丝笑意,就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语气严肃而认真:“不许胡说。”
那一下敲得其实不太重,比起戚正儒的手劲儿简直可以说是温柔了,但是戚月落还是下意识地捂着被敲的额头,望着施星沉严肃的面容抿了抿嘴巴没敢说话。
活像只被主人训了,慢半拍又觉得茫然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