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落说着又一脚把他往边上踢了踢，然后伸手去扶起地上的向熠，“没事吧？”

“没事。”

向熠摇了摇头，然后握着戚月落的手腕慢慢站了起来，见刑怔从地上爬起来后似乎还想冲上来，他连忙往戚月落身后躲了躲，一副恐惧不已的样子。

戚月落见状，顺势将他护在身后，然后从一旁拉了把凳子过来，制止了刑怔往前的脚步。

桌脚在地上划拉起刺耳的声音，似乎惊动了楼梯另一侧来巡楼的大爷，对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谁还在课室里？”

刑怔面上闪过一丝惊慌的情绪，看了一眼神色冷厉的戚月落和躲在他身后头发微乱的向熠，咬了咬牙，十分不甘心地转身跑了。

刑怔离开后没多久，大爷就走到课室里来了，见还有人在这儿，就问了一句：“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向熠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慌乱情绪，抓着戚月落的手腕，力道大得指甲都深深陷进去了他的皮肤里，似乎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戚月落读懂了他的意思，连忙跟大爷说了一声：“没事，他刚刚弄坏了一个画架，怕被老师骂，我劝他自首呢。”

大爷看了一眼地上砸烂了的画架，倒也没怎么起疑，“那你们收拾好就快点回家吧，我先去上面巡楼，待会儿再下来锁这一层。”

“好的，谢谢大爷。”

眼看着大爷走开了，戚月落就弯腰去收拾地上的画架，然后将撞乱的课桌摆好。

期间向熠一直抓着他的胳膊，等他把一小片弄乱的地方都归置好了，向熠才嗫嚅着开口：“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

戚月落眉头微蹙，看着向熠垂头耷眼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要不，你先放开我再说吧。”

向熠顺着他的话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把戚月落的手腕抓出了很深的一道掐痕，连忙歉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戚月落虽然也觉得疼，但是眼下又不好责备，只能揉了揉手腕朝他摆了摆下手，“算了，回去吧，待会儿大爷就要锁门了。”

向熠头发凌乱，眼睫簌簌，戚月落走了两步才发现他还站在原地没动，不由得停下脚步折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