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熠摇了摇头,“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可以单独说会儿话吗?就在走廊。”
戚月落没怎么犹豫,跟施星沉对视了一眼,就跟着向熠出去了。
看见向熠的身影出了病房,宋遮才虚脱般靠在了应寰尘背上,刚缓了一下,就听见施星沉说:“宋先生,如果你要说的事情会给阿落带来很大的打击,我建议你还是别说了,就算要说,也该选择一种更缓和的方式。”
“我不希望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透过病房门口看见戚月落的单薄身影一角,宋遮轻轻点了点头。
长廊上,戚月落跟着向熠走到了窗边的一个小角落,刚刚站定,就听见向熠问他:“病房里的那个,是不是你舅舅?”
戚月落顿了一下,点头,“也是你舅舅。”
向熠逆着光,整张脸都埋在了阴影里,眼睑下的乌青很是明显,像是几天没睡好,“我这几天去了孤儿院一趟,求了院长很久,她才告诉我当年把我放在孤儿院的,不是你妈妈。”
戚月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嘴巴张了张正想说话,突然感觉后颈一疼,向熠上前扶住了他,意识昏沉之际,后边又挨了一下。
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后颈落下来,最后他整个人都栽进了向熠的怀里。
午后的阳光挥挥洒洒地落在门口,施星沉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戚月落这一趟出去得太久了。
于是他起身走出去,发现窗口站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戚月落,只是一个跟他一样穿着实中校服的陌生少年。
长廊上静悄悄的,不仅没有戚月落的身影,连向熠的身影也没有。
巨大的恐慌瞬间拢上了心头,施星沉脊背浸出刺骨的冷意,他抓着窗户边沿,焦急地喊上了病房里的宋遮和应寰尘一起出来找人。
戚月落是被疼醒的,脸颊贴着满是灰尘碎石的地面,醒来的时候还吸了一大口浊气。
视野里一片模糊,他撑着地面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医院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