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向阳,晨起的阳光斜射而入,魏昭远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手里捧着平板,上面起起伏伏的股市线条红绿交错。
魏昭远以为是查房的医生,也没回过头,“没有不舒服,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无人回应,他耐心耗尽转过头,门前那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魏昭远绕到嘴边的话吞下去,扯动唇角奚落:“稀客啊。”
季忱抬步走到床尾,从魏昭远相同的角度望出去,光线落入眼底刺眼无比。
魏昭远见他不语,心里的火气又腾地窜上来,“怎么,季总终于想起我这个发小进了医院,抽空屈尊来看我死没死?”
季忱语气平静,“死了吗?”
魏昭远愣了秒,没料到他那么直接,嘴唇翕动数下别扭回应:“让您失望了。”
季忱厌恶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它刺鼻难闻,渗透到各个角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你身处何地,又为何身在此地。
魏昭远情绪起伏剧烈,胸口颤抖,不想在季忱面前示弱,他捂住口鼻狠狠憋住咳嗽。
季忱知道当年魏昭远的父亲因为这种病去世。
但他也是刚刚才知晓,魏昭远患上了同样能要人命的病。
季忱以前只觉得,魏昭远的身体比平常人弱一些,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总会被其他小孩欺负、嘲笑。
魏昭远隐忍的眼角泛红,胸膛剧烈起伏,一旁显示仪上的各项指标也在不停变化。
季忱蹙眉,看着他颤抖、隐忍,心中那块柔软的部位被人轻易捏住。
他闭了闭眼,走到病床旁边,“魏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