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面前的老人提及这桩亲事只是走一走形式,他方才有了动摇。
“这是自然。”镇国公此时心情颇好。
毕竟能商量好,还是值得高兴的,冲喜嘛,就得和和气气地,才能称得上一个喜字——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拿刀逼着,冲散了喜气。
至于对方家中是否肯同意此事?
能同意当然最好。
不同意的话——
他刚打赢了一场胜仗,往皇上跟前一求,还有什么事情是成不了的?
他甚少有事能求到皇上面前,身在这个位置上,打的胜仗多了,皇上赏的那些金银田宅,实则已是赏无可赏……他有事主动开口相求,反而是件好事。
“听你说的也是京话,可是京城人士?”
镇国公此时方才问道,并且不觉得问的太晚了。
尚未打听清楚家世背景便定下口头亲事,看似冲动,实则是因老爷子并不在意这些。
当然,也是有足够的决定权可以做到随时反悔。
人嘛,底气足,就是这么随心所欲。
“晚辈乃宁阳人士,只是也曾多次来过京城。”
“宁阳?”
镇国公边去端茶,边道:“那是个好地方啊,有定南王那个老家伙守着,百姓称得上富庶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