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江行礼罢,道:“许姑娘有话要属下转告给公子。”
“说。”
“许姑娘说,让公子无论如何,今晚最好都不要出门。”岁江说话间,看了一眼自家公子身上的披风——这真是不巧得很。
吴恙闻言有些疑惑不解:“她可说了原因?”
岁江忽然沉默了一下。
……公子脸上分明是不解,嘴上还问着原因呢,怎么那手就已经开始解披风了呢?
这么听许姑娘的话、甚至是无条件的听话,真的没问题吗?
岁江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答道:“许姑娘没有明说,但许姑娘说,属下将这话带到,公子听了就明白了。”
吴恙眼神微动。
特意嘱咐他今晚不要出门——莫非在许姑娘的梦里,他就是今晚出的事?
虽说眼下毫无预兆,但她既是说了,那他就哪儿也不去便是了。
“你去给许姑娘回句话,便说我知道了。”
“……?”
岁江再一次迷惑了。
这竟也需要他再特意跑一趟回话吗?
许姑娘让他传话,他传到公子耳中这是必然的,公子“知道了”,难道又有什么稀奇的吗?——还是说,公子只是为了让许姑娘知道,自己很听话?
“去吧。”吴恙拿着披风回了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