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信不信的。”桑云郡主扫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道:“父王本就公务繁忙,北境又常有那些异族人侵扰,父王常是住在军营里,一呆便是大半年。”
内监这才恍然一般:“是,奴险些忘了燕王殿下军务缠身……不过,不是都说那些异族惧于王爷威名,根本不敢来犯吗?”
“也就是近几年才安分了些而已,且那些异族人也没个统领,野蛮愚昧,又无规矩管束,到处杀人抢夺,是未敢大肆进犯,但就如同苍蝇似的,赶走了这只还有另一只飞来——”
桑云郡主眼神自豪地道:“但屡屡也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他们休想从我父王手中讨到什么便宜。”
内监听得赞叹起来“郡主虽是小小年纪,却对边境军政之事这般清楚,真叫奴开了眼界了”,又道“北境有王爷在,当真是社稷之福”。
桑云郡主听得愈发引以为傲,一时间将这些时日勉强还算放在心上的交待抛去了脑后——
“密州与边城百姓,都说若非是我父王,这北境恐怕无人能守得住呢!”
也正因此,她在密州时,极得百姓们敬重爱护,耳边从未听到过半句刺耳的话,也从未瞧见过半张冷脸。
不像这处处狗眼看人低的京城——
内监听得面上笑意不减,正要再问些其它时,只听女孩子向他问道:“对了,你可知……省昌表哥他们此时在何处?”
她不好直接打听吴世孙,但想来他们年轻子弟多半应当是在一处的。
再不行,她也可以从敬王世子那里问一问。
然而内监却摇了头道:“这个奴倒是不知,但想来一路劳顿,世子爷该是去歇息了罢?”
桑云郡主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看着园中四下宜人景致,只觉得没了半点兴致。
难道就这么回去吗?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冬芄那个管东管西的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