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多看了一眼。
嬷嬷这是怕娘娘的哭声叫人听到吗?
殊不知嬷嬷心里的苦。
娘娘的幺蛾子实在太多,她甚至担心人偷跑出去劫狱……
出趟宫叫人胆战心惊,务必得时时刻刻将人看紧了才行。
如今她是彻底看透了,劝是劝不了的,只能硬看着,待看到那越培死了便万事大吉了。
她每日都在盼着那废物男人赶紧死了干净——
娘娘近日每晚都会去一趟小佛堂,不必想也可知是给那废物男人求平安。
她也会去,且早晚各一次。
除此外,她好几日也没沾半点荤腥了。
论诚意,娘娘不是她的对手。
荣贵妃对此一无所知,眼下正将那一直藏在袖中的东西取出。
那是一只月白色瓷瓶,瓶身精巧玲珑。
荣贵妃将那瓶塞拔出,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团卷起竖放着的信纸。
她将信纸拿出展开,其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中。
“……”
荣贵妃的眼神剧烈地起伏着,纵然房中人等已被悉数屏退,却仍旧紧张地仔细环视了一番,甚至连房梁上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