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雁过拔毛的玩意儿,两只手历来攥得极紧,一滴油水都不想漏出来,有此人在,捞一个铜板那都是休想!
莫名觉得错过了好些白花花银子的赵过再看向越培,也没了落井下石的心思,冷笑一声,道:“既已有眉目,看来也没几日好活了,死了也好,省得呆这儿再遭这份罪了。”
说着,便欲起身离去。
然而一方袍角却被从牢栏内探出的手紧紧抓住。
“等等……”
越培奋力往前又挪了挪身子,声音干哑却透着急切:“我有话要同你说……”
“怎么?竟还有遗言要交待不成?”赵过嗤笑道:“你家中已无人在,这遗言要留给谁听?”
“不……是极要紧的话……”越培摇了摇头,道:“你附耳过来……”
赵过耐着性子倾身过去。
那声音低低如一缕夏日河岸边带着腥味的弱风钻入他耳中:“早先我曾藏了五百两现银,在无人知晓处……”
赵过当即眼底一亮。
同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对视了一瞬后,他微微扬眉,转头吩咐道:“去别处守着,我同越兄叙叙旧。”
“是。”
那缉事卫听命退去。
“说吧,想让我替你办什么事……”赵过直截了当地问。
他还没蠢到会认为依二人浅到不能再浅的交情,对方此时说出这句话,是想白白将银子赠予他。
“其它忙可以,但若想让我救你出去,恕我办不到。”他将此言说在前头。